第521章 小人物的野望

這一行人離開時，伺候著灑掃的小太監羨慕地瞅著於途離開的背影。

這時，小太監腦袋被狠狠地揍了一下：“發什麽呆！那些官老爺也是你可以這麽盯著看的，還不給老奴把頭低下來些。”

“是是……”小太監也不惱，跟著幫他灑掃的老太監後面，壓低聲音道，“小的就是有些羨慕，幹爹，您看小國師想做的都做到了，一個蜀國人居然也能這麽得陛下看重。這足以證明陛下真的在不拘一格降人才，幹爹，你說孩兒也去考一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，小太監的腦袋又被揍了一下。

老太監想罵人，但看小太監眼圈泛紅不甘心的模樣，老太監擡起來的手最後又放下去了。

“你啊你……真不知道說誰家的犟種！別想了。”老太監聲音透著一點無奈，或者說看破一切的冷漠，“無根無垠的人，別想了。”

小太監捏緊了拳，悶悶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老太監看他的樣子，就知道這小子沒放棄。他本來還想多揍幾拳，讓這小子清醒點別做不切實際的夢想，但老太監還沒來得及動，就聽見旁邊的兩個抱著花瓶的宮女低聲說：

“你聽說了嗎？今日鹿鳴宴上居然有瘸子哎，這身體殘缺怎麽能當官呢？這不是有礙聖顏嗎？”

“以後可千萬別這麽說！九公主說了，身體殘缺無礙，任何身體殘缺都可以參加，只有無德之人才不行。”

“嘶……原來是九公主提議啊。那懂了，國師大人肯定是對的。”

兩個宮女簡單聊過，就這麽離開。

然而那一句話。

——任何身體殘缺都可以參加科舉。

這話久久在老太監腦海裏回蕩。

片刻後，他走向了小太監，擡起手，在小太監下意識瑟縮躲避時，老太監有些別扭地伸手摸了摸小太監的腦袋，滄桑道：“世道終究是變了。你想，幹爹總是要支持你的。”

小太監眼前一亮，激動道：“幹爹，孩兒就知道幹爹最好……”

“少拍馬屁！先給我把桌子都擦幹凈，地都掃了，還有這一片的地，這小子有親戚說內務府的，你去幫他把地都掃了……老奴想想，還有誰……”

……

老太監和小太監在這為新生活奔波努力。

於途則跟著皇帝隊伍來到了鹿鳴宴，他盡量低調，他以為他是小透明。

但是當於途偷偷溜去座位時，周圍所有學子都在對他施以註目禮。好在皇帝開始講話，同窗們重新轉移註意力，於途輕咳一聲，若無其事地坐下。

但他剛坐下，就聽見前面欽點三甲。

——於途，狀元。

於途：……

他真的覺得如芒在背。

尤其當皇帝和朝臣們離開，禮儀官走了過來，宣布要給前三甲換衣裳，戴紅花，要準備狀元游街的時候。

其餘學子們再也按耐不住情緒，聚焦在於途身上。

不管關系好壞都在詢問：

“於兄，你怎麽是和陛下一起過來啊？”

“那位尚書大人為何還拉著你聊啊？”

“於兄，我也姓於啊！你是哪一脈啊？”

……

註：還躺一天，媽呀又跌了，跑路不玩了。今天整理心情，明天恢覆。比心biu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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